《臣服实验》 | 第五十三章 准备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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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 | 彩虹
第53章 准备辩护
在看到起诉书之前,我以为自己明白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说实话,那是我生平见过的最离谱的事。我知道博比告诉政府,我们对于他犯的错都是知情的,这使得我们都被牵涉了进来。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这让我们成了共犯,然而起诉书甚至都没有提到博比·戴维斯的名字。那上面列举了他声称不恰当的事,然后宣布那都是高管们的所作所为——或者更准确一点,“高管们导致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我们都面临着共谋的起诉,而那会导致长达15年的牢狱之灾。
第一次看到起诉书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但这都在兰迪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有30年的经验。起诉书用最强烈的语言呈现了政府那个版本的故事以让控告显得合理,另一方面真相仍有希望在审判中浮现出来。目前为止,对于博比的那一套说法还没有任何反击,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开始战斗。
为了传讯的事,我与兰迪以及我在南卡罗来纳的律师约翰·西蒙斯会面了。所有10位被控告的医疗经理高管们都来了,在场的还有20多位相关律师。约翰·康、约翰·塞申斯、里克·卡尔、大卫·沃德、两位区域副总、首席财务官、会计审计官以及之前负责并购项目的律师都在,场面相当混乱。在庭审开始之前,联邦调查局需要对我们做记录以及收集指纹。不用说,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生平头一次。
当我们最终在法律外聚集之时,我们之中很多人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彼此。我们共同打造了一个成功的公司,所以在我们之前是有真正的友谊及同志之情的。律师希望我们不要交谈,但那是不可能的,场面一度成了满是握手与拥抱的重聚。大家都深知我们并未犯下任何一桩被指控的事,一个共同的敌人可能甚至让我们更加亲密了。我的感觉就是在检察官出现的时候,整个场面看起来更像是一次社交活动,而非传讯。
我真的很想见见检察官,我对她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对于她,我抱有一种奇怪的亲密感情,因为我们都被同一位大骗子——博比·戴维斯蒙蔽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清楚这一点,而她还被蒙在鼓里。兰迪并不支持我的行为,但还是同意让我对检察官做自我介绍。她与我握了手,但很明显她不太喜欢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在这之前,她内心已经有了一位人见人厌的米基·辛格的形象。
诉讼进行得挺顺利,只是通常情况下法官面前只有一位被告人及其律师,而这一次我们不得不挤进10位被告人、20位律师。法庭相当小,公共座位区里坐的全是我们法律团队里的其他成员。房间很拥挤,陪审团席位被用来容纳10到12位穿着橘黄色连体衣的犯人,他们都等着见法官。我就正好站在陪审团席位的旁边,这些囚犯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监狱里的团体。我允许自己去思考事情的发展方向——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这样。我明白如果自己想要在这场严峻的考验中保持安静,就必须接受那种想法。那一刻我放下包袱,松弛下来。我正身在南卡罗莱纳的法庭上被指控,心里却充满了对一旁犯人们的爱。兰迪用手肘碰碰我,让我站直了,注意诉讼的进程。而我只知道自己在生命的旅途中,看着它将我带往何方。
法官没有让我们缴纳保释金,我们写了保证书后就被释放了。尽管我们可以离开了,我还是在法庭里徘徊了一会儿,想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在等着我。这是一个人生命中非常特别的时刻,最好不要错过。
那之后我和一些高管们一起待了一会儿。我和里克·卡尔有好几年都没见面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他说他已经被提名为佛罗里达联邦法官了,他本来是要接受这个任命的,但在听说自己被指控后不得不退出了。同样,约翰·康也准备辞去他在与自己兄弟建立的上市公司里董事长与执行总裁的职位。每个人都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但现在的形势正在改变他们的生活。
除了这些高管们和他们的家人,那些关于这场起诉的首页报道也影响了一些其他和我很亲密的人。联邦惩教所的典狱官打来电话说在这事情得以解决之前,他只能撤销允许我会见周六早上团体的授权。监狱工作可能是这30年来我做过的最重要的事了,但现在不得不结束。一股黑暗的浪潮冲向一切,而它们都曾是光明的来源。事情已不在我的控制之中。我决心保持平静,静待一旁,看看事情能否就这样过去,不对我的内心产生影响。这就像我最初面临危险想要开始我的臣服实验时一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现在面对的危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是一场完美的风暴。
同时,离那次突袭已有两年了。根据法律,政府应该公布他们掌握的所有资料,然而传讯的时间到了,我们仍然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准备辩护的材料。那晚,整个联合辩护小组都聚到了酒店。我很喜欢观察律师之间的互动。兰迪首先发起了一个联合辩护协议,这样我们就能共享资料了。但每位律师最终要为自己客户的利益负责。身处一屋子的刑事辩护律师当中,我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神奇的情景中,即将展开的是对于美国司法系统的个人体验。那些被指控的罪行我连想都没有想过,但这事最终会怎么样呢?我们伟大的司法系统有效吗?
一个月之后我们开始收到第一批公布的资料。我们得到了在那次突袭中被带走的120万封邮件,还有一些来自联邦调查局采访的笔记。还得等五个多月才能拿到被搜走的几百万页的纸质文件,更不用说在突袭中被复制的成千上万的计算机文档。政府用了三年时间审查这些材料,控方要看完这些材料也要花上好几年。
一旦开始陆续收到那些被公布的信息,兰迪和贝克·博茨律师事务所就不断给我任务:查看上万封电子邮件信息、查看六年来高管会议的笔记、查看我多年来带回家做的工作的书面回复。我会周期性地去华盛顿特区就一些具体事务与团队一起工作,总是有四五位贝克·博茨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在为我工作。其他所有高管们的律师身后也有专门的团队,虽然不一定有这么大的规模。我们越研究材料,结论就越明显——除了博比和他的团队,没人做错。没有任何邮件或文件能表明高层对违规的会计操作发出了指示,连暗示都没有。我们有三四十位律师都埋头于文件中,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将我们与博比的劣行联系在一起的证据。没人找出任何针对被告的确凿证据,但不幸的是,因为我们经常与博比·戴维斯合作,所有总有一些间接的证据可以用来表示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这就是我写《不羁的灵魂》一书的背景。我发自内心地想要告诉那些深陷吵闹杂音的人们,他们有获得自己的办法。那,而非这摊混乱的法律之争,才是我一生的工作。无论这些谎言看起来有多吓人,我都毫不在意,我想做的是分享一个点亮他人的生命的深刻真理。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本书当中。2006年底我和凯伦就完成了写作部分,但我们还在做编辑部分。我把初稿寄给了兰迪。我想得到他的反馈,因为几乎在任何可能影响案子的事务上我都需要得到律师的同意。兰迪很担心政府会利用这本书来对付我,就像他们一贯的做法一样。我告诉他,我愿意冒这个险,尤其是我们不知道这个案子将在何处结束,因此我想要尽快出版此书。兰迪在与我讨论了这其中的风险之后,将决定权交给了我。
《不羁的灵魂》很快就出版了。我将一份初稿交给了詹姆士·奥迪亚。他是我的好友,也是寺庙董事会的成员。如同生命的完美安排一样,詹姆士当时是思维科学研究所(IONS)的所长,他们刚与全国最重要的心理学书籍出版社“新先驱”签订了联合出版协议。他们读了这书都很喜欢。考虑到我当时生活中的一切都被拉向了深渊,而这些能量却能如此顺畅地流动,真是让我吃惊。
2007年9月,《不羁的灵魂》开始发行。我没有进行例行的签售活动,也回绝了所有的采访。但我知道作者有推销书籍的责任,特别是在最初发行的时候。我告诉新先驱出版社我会通过网络进行宣传。凯伦和我制定了一个营销策略,我们就在阿拉楚阿的森林中花时间和金钱来宣传这本书。结果是惊人的。新先驱计划用一年时间来售完《不羁的灵魂》的初版发行量,而我们只用了三个月就将其售卖一空。这本书发行后在国内与国际市场持续畅销。在我人生的黑暗时期,这本书得以成功地出现,长出翅膀,在全球翱翔。来自世界各地的反馈令人惊叹。《不羁的灵魂》在实现它的目标——帮助他人。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它在传递光亮。①
① 出版说明:2012年11月《不羁的灵魂》成为《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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